■李晨阳
每年十月都是诺贝尔奖光芒四射的时候。在这样的秋天,中国人的“诺贝尔奖情结”总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激起。
特别是,吉野·阿基拉获得了2019年诺贝尔化学奖,成为19年来第19位获得诺贝尔自然科学奖的日本学者,这让人觉得有必要进行比较和反思。
"为什么中国人很难获得诺贝尔自然科学奖?"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几十年了。虽然这种情况至今没有改变,但随着综合国力和科研实力的提高,中国人对诺贝尔奖的遗憾逐渐被另一种心态所取代。
"我们为什么要追求诺贝尔奖?"
"难道中国人不能有自己的民间科学奖吗?"
随着享有盛誉的中国民间科学奖如未来科学奖、科学探索奖和达摩学院绿橙奖的到来,中国是否将迎来一个主宰游戏规则的时代?
众所周知,世界上许多最著名和最受认可的超级科学奖,如诺贝尔奖、菲尔兹奖、拉斯克医学研究奖和图灵奖,都是非政府奖项,而不是政府奖项。
这些高级民间科学奖大多历史悠久,普遍倾向于提名推荐制度,重视运作和评价过程的独立性。更重要的是,他们强调“专业事务移交给专业人士”——法官是该领域公认的科学专家。
至于经济激励的力度,诺贝尔奖和图灵奖以其丰厚的奖金而闻名。然而,相对“寒酸”的菲尔兹勋章仍然以其专业性和权威性赢得了很高的声誉。
相比之下,中国的民间科学奖起步相对较晚,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出现。同时,受文化心理、经济实力、组织水平等因素的限制,其影响力长期以来远远低于政府设定的奖项。
虽然一些著名和公认的民间科学技术奖,如何亮奖和陈嘉庚奖,是由公众资助的,但最关键的奖励过程是由政府部门或国家科研机构组织的。
多年来,一些人一直呼吁在中国建立真正的私人投资和私人选择,这既是公益性的,也是专业性的,可以出国并获得国际公认的私人科学技术奖。
2017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深化科技奖励制度改革规划》,明确提出“鼓励学术组织、行业协会、企业、基金会和个人等各种社会力量设立科技奖励,鼓励民间资金支持科技奖励活动”。
与此同时,中国的民间科技奖确实迎来了一个全面展开的时代。2016年,号称“中国第一个世界级民间科学奖”的未来科学奖正式成立,至今已举办四次。2018年,阿里巴巴宣布设立达摩学院绿橙奖(Dharma Academy Green Orange Award),奖励信息技术、半导体和智能制造领域的杰出青年人才。2019年,马花藤和许多科学家共同推出了第一个科学探索奖,该奖授予了50名45岁以下的中青年科学工作者。
三个奖项各有侧重,涵盖不同的年龄层次和专业领域。它们包括终身荣誉奖和鼓励和支持青年学者的奖项,这表明中国民间科学奖正在逐步形成一个更加完善的体系。
其中,未来科学奖经常被媒体称为“中国诺贝尔奖”,其设置也是世界各地诺贝尔奖的标准。
首先,在奖项的设立和运作方面,诺贝尔奖的管理机构是诺贝尔基金会(Nobel Foundation),由指定机构和委员会授予。瑞典和挪威政府以及颁奖机构都无权参与和干涉评选工作。还有一个专门的管理委员会负责组织、监督和筹集未来科学奖的资金,科学委员会负责颁奖。此外,禁止任何组织或个人干涉授予过程。
其次,诺贝尔奖推荐人小组是一个由2000至3000名国内外知名专家组成的庞大团队,评审委员会的成员也由该领域数十名知名专家组成。未来科学奖还邀请了许多诺贝尔奖获得者、图灵奖获得者、菲尔德奖获得者和来自各国的学者参加提名和评审过程。最终实施该奖项的科学委员会也由各个领域最著名的中国科学家组成。可以看出,未来的科学奖正在尽可能多地寻求同行评审和同行认可。
最后,和诺贝尔奖一样,未来的科学奖也有一定的“终身荣誉”的含义,它是对所有杰出科学家的荣誉。
可以看出,未来的科学奖是以诺贝尔奖为目标,追求独立运作和合理程序,同时充分体现科学界的意愿。这也是新兴民间科学奖的一个共同特征,如达摩学院的科学探索奖和绿橙奖。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未来的科学奖明确强调“关注原创性基础科学研究”,宣布的获奖者也被学术界公认为做出重大突出贡献的科学家,但真正的“原创性”成果仍然相对匮乏。
这里提到的“独创性”是世界上没有办法,但是科学家的探索在完全未知的领域开辟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正如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研究员陈婷在解释2019年诺贝尔生理医学奖时所说,科学研究就像挖钻石——有人用探照灯照亮一个地方,然后“砰”地告诉别人有钻石,然后每个人都会一起挖。在那之前,人们甚至不认为这里会有矿藏。
诺贝尔奖授予了那个打探照灯的人。
如果我们看看未来的科学奖和其他中国民间科学奖,它们正努力以此标准变得越来越强大,我们会发现大多数获奖者仍然是最勤奋和最有效的“矿工”,但真正的“灯座”却很少。
这也许是国内民用科学奖和诺贝尔奖等国际一流民用科学奖之间最根本的区别。
也许,不是我们不理解原创的价值,也不是我们不钦佩先锋战士,而是中国真的缺乏这样的人才和成就。这与该国近年来才开始支持基础科学研究的事实有关。它与过去几十年的“跑”和“一起跑”的科研模式有关。这也与整个科研氛围仍然渴望快速成功和立竿见影的好处,喜欢追逐热点,害怕被基准化有关。
事实上,“中国人能否获得诺贝尔奖”和“中国能否获得自己的诺贝尔奖”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当我们的力量足够强大时,我们不仅能在别人的游戏中赢得第一名,而且还能创造自己的游戏规则来吸引人们加入我们。
中国民营科技奖励的兴起是由支持中国科技事业的各种社会力量支撑的。这是一个科学意识日益增强的中国民族,也是一片越来越有希望孕育原创成果的文化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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